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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云体育-赤焰军团迎战苍狼突击,战术得当压制对手,选手当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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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春天, 全公社组织打狼,这是我们到牧区后遇到第一次打狼,我们没经历过这种活动,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形,反正有什么活动我们都怀着一种新奇的心情积极参与,也什么都不怕。

  那次去的全是男牧民,女的只有我们队的这几个女知青。集合地点在与北边大队交界的地方。我们在头一天到达集合地点,支帐篷住下,据说第二天凌晨才行动。晚上,我们几人和衣躺下,和男牧民们睡在一个帐篷里,心怀一种新奇和异样的感觉。

赤焰军团迎战苍狼突击,战术得当压制对手,选手当场怒吼

  第二天,天一亮就起来,牧民先集合在一起,听打狼“达拉嘎(领导)”布置口袋阵,那阵势真像作战,领导布置作战部署。分配有人圈狼,有人等狼出来专门打狼,打狼的人必须是骑好马的,有经验的猎人,追狼、打狼。我们是圈狼的,要我们先出发,一匹马跟一匹马拉开距离跟着走。

  

  那次,我骑的是大队临时分给我一匹大白马,我这匹马“黑太(性急,脾气犟)”,不听我的指挥,它看着前头的马走,就想追上去,低着头拽着缰绳就跑,我根本揪不住它。它也不管地况,一个劲儿地跑。突然,马的前蹄双双踏进鼠洞,我因已有骑马经验,以前也因马失前蹄摔过,就一拽缰绳想把它拽起来,没想到一侧后腿又踏入鼠洞,它全身失去平衡,侧向右边轰然倒下,整个马几百斤的身体压在我右腿上。这时,我想抽出我的腿都很费力,我竭尽全身的力量,才终将腿拽了出来。

  当我起来时,周边旷无一人,人们都往前走了,全然无人知晓我坠马之事,这时,我只有自救。我用全力把马推起来,马倒没什么事,可是马蹬硌在了我右腿膝盖的内侧,当时没有疼的感觉。然后,我翻身上马准备继续追上去,可我上马后,感到右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着不了鞍,更不可能夹马跑起来,只能侧身撇着腿坐着走,看来是受了内伤。

  我想,这样是无法继续跟着打狼了,无奈之下只好决定放弃参加这次活动,独自返回队部。

  那时我的样子就像打了败仗的唐吉歌德,撇着腿,骑着老马,一步一步往回走。回到队部,让我队的老蒙医给我看腿,当时,膝盖内侧已经肿得老高了,他看后说:是肌肉断裂了,万幸的是马蹬没硌在骨头关节处,否则那么大的马压在腿上,肯定骨折了。因为是肌肉内断裂,看不见,只有从外边敷上用酒和的面,利于消肿,里面让它自己愈合。我因此瘸了一个月,并且不能骑马,哪里也去不了。

  这次打狼,我就以身未上阵先负伤,无奈狼狈而归地败回了。不过,听说这次他们也没打到狼。

  这是我到牧区第一次参加的打狼活动,只参加了前半截,就负伤而归了;也是我到牧区后的第二次惊险坠马,也是马失前蹄,可情况不同,马踏鼠洞,我已知拉马嚼子帮助它了,没想到它的后腿继尔又踏进一个鼠洞,马全身如一堵墙倒下,压上我的腿。一次坠马就是一次课,我们的骑马技术就是在一次次惊险的从马上摔下中提高的。

  

  在草原,春季的一项活动是打狼。原因是,经过漫长寒冬的饥寒交迫,所有动物体力都很弱了,狼的体力也这样,围猎它们就容易得多了;再有春季也是狼产仔的季节,如果打到一只母狼,就等于打到多只狼,如等母狼产完仔后,为了抚养小狼,母狼要疯狂的找食,那牲畜可就遭殃了。这时打狼时间正合适,如打到带崽的母狼就可轻而易举的减少狼的繁殖量,是一举两得的事。

  第二次打狼是在1971年的妇女节,为表现巾帼不让须眉,我队安排的活动是组织妇女参加的打狼。早就知道草原妇女中有不少骑马好手,我们队也有不少,没有机会见识,草原牧民家一般男主外,女主内,她们少有出来展示的机会。可草原女人也是从小与马、牛一起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其中不乏有花木兰那样的英才,在男人不在的时候,她们义不容辞的要顶上去,所以骑马的本事也不亚于男人。这次活动正是女中豪强比试的时机。

  打狼的地点在我队南边,那是乌拉盖湿地边的一片芦苇地,远离牧户,芦苇荡是狼藏匿的最佳地方。湿地夏天进不去,冬天地冻了,就可进去。牧民靠平时得知的狼出没的经验,才策划这一次围猎的。

  那天来了不少妇女,有年青姑娘、也有中年妇女。牧民们很爱参加这种集体活动,因为平时居住分散,尤其妇女外出交往少,有这种机会都会积极参加。那一天妇女们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并有机会比试骑技,真是过了一个好节日。

  

赤焰军团迎战苍狼突击,战术得当压制对手,选手当场怒吼

  经过有经验的围猎“达勒嘎”们的精心布局,猎人们开始行动,放圈,牧民们一拨一拨的跟着走,收圈时,逐步缩小着包围圈,忽然芦苇里窜出一只狼。这时只见大家奔腾起来,冲着那只狼追起来,出于保护马的体力着想,大家轮番接替赶着那只狼跑,并防备它冲出包围圈。它东奔西闯,被人们追赶着,体力越来越不行,有牧民追着追着靠得它近了,带套马杆的用套马杆戳它,带马棒的拿马棒打它。那只狼也很狠,用牙回咬套马杆,跳起来反扑,顽强的反抗,一点没有惧怕、退缩的意思,总是伺机进攻。但它寡不敌众,抵不住众多牧民的追杀,最终被一牧民的套马杆套住,拖着,被打死了。

  按当地牧民的习惯,打死狼,剖腹取胆奖励功劳最大的人。当人们去刨狼腹时,才知道它是只母狼,怀着10只狼崽。牧民纷纷说,今天相当于打死11只狼,成绩卓绝;现在打一只怀着孕的母狼还这么费劲,以后小狼大了,那11只成了一群,打起来要费多么大的劲儿呀。但也感叹这只母狼的殊死抗争的精气神。

  这个三八妇女节,可是立了大功了,这是我们打狼活动圆满的结局,我也完整的经历了打狼全过程,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因为不是每次打狼都能打到的。

  实际在草原上,人和狼是两霸,狼是草原动物中的霸主,可它斗不过人,狼的天敌是人,人又不可能把它们打绝。狼怕人,可它们也很会跟人斗智斗勇,有一种野性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人也怕狼。牧民常跟我们讲,单个人不要打狼;碰见狼,你不要理它,它不会伤害你。俗话说:竹节竿打狼两头怕,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牧民还特意嘱咐我们:见了狼崽一定不要拿回家,母狼会报复的,那可是它拼了命的报复。谁要是把狼崽打死,母狼就会找到家来,咬死羊群里的羊报仇。我们不时地听牧民传说,什么地方谁谁掏了狼崽,拿回来,夜里就有群狼找来围着嚎叫;有谁打死了狼崽,母狼寻来咬死羊群里的很多羊以报复的事例。

  牧民的观点是,人与狼的关系应是互不过度侵扰,互相辖制,给它们留有生存的余地。如果它们伤害到了畜群,也要适当的打,消减它们的数量,打击它们的锐气,而只能用围猎的方式,不留后患,它们也不可能报复某个牧民家。

  草原上,马群是被狼袭击的主要目标,因为马群是离人群居住地较远、不可能时时都有人看管、散在野外的畜群。没有人的参与,狼们会以平等的动物方式偷袭马群中的老弱病残或是春季时的刚产下的幼驹,它们能力不强,跟不上大马群,就会成为狼们的口中餐。袭击马群的狼群都是个子大的狼,跑得快,下嘴狠,也算是狼里的豪杰。

  牧民马倌如果谁打到咬马群的狼,也就会被称为“巴特尔”中的“巴特尔”,是他一生中的荣耀。他可以用一个杆子把打到的那只狼挂上,支在自家的蒙古包外,像旗帜一样挂一段时间;那大狼在不停的草原风中猎猎摇弋,很是威风。我队就有一个牧民马倌打死一只袭击马群的狼,他把那狼挂在蒙古包外,我们都去看了。那挂起来的狼有一人多高,体长,很壮,尾巴很短。毛色灰白,是我近距离见到的一只真正的苍狼,光是看到它,就能感受到它的威慑力,我们对打死这只狼的马倌也自然肃然起敬。

  牧民中有很多喜欢打猎的人,干马倌最适合打猎了。马群跑的地方都是游牧空出的地方,牧民搬走了,就成了野生动物的天下,黄羊、狐狸、兔子、狼,大自然食物链上的动物都会在这儿出现,这里成了它们的家园。喜欢打猎的马倌,在寻找马群的同时,不忘带上套狐狸、兔子的套子,有的还带上猎狗,“搂草打兔子”,真是为马倌说的。

  马倌能打猎那是说明有点本事,爱打猎的人自然也很想当马倌。不过单枪匹马的打猎,怎么也是小打小闹,打得再好,也就是个兔子狐狸什么的。打狼是最好的打猎,但是要人多,要打围猎。狼太厉害,要是碰上几只狼,那真不能惹,它们都是有战略战术的,很会配合。人对付狼就是春天打围猎,最好是打到母狼,就直接遏制了狼的数量,所以那时到了春天都会组织打狼活动。

  可在马群,马倌遇到狼的机会就很多了,一般马倌们就是把狼群轰走,吓走就不错了,敢于与狼群战斗,并能获得战果,打死一只,那是太英雄了(也可能是太幸运了),那要有机遇也必须有勇气。

  那时,打狼是受鼓励的,因为狼对牲畜还是有威胁。虽然它们不轻易侵犯牧民放牧的牲畜,可在它们的食物链减少或天气恶劣导致食物缺少时,它们也会袭击畜群的。所以那时打狼不是错,是除害,会奖给打狼人一些子弹以资鼓励。尽管这样,也不是谁都敢自己去打狼的。

  现在草场被划分了,网围栏把草原拦成一块一块的,牧民定居在那一块块围起的草场上,无法游牧了,任何野生动物没有了立足之地,恶劣的境况把它们逼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它们就不得不从我们的草原消失了。

  现在草原上狼没了,围猎打狼也成了历史。偶尔有一只狼出现,也会被人逮住,要不圈在笼子里成为展品,要不会被高价买走杀死,皮、骨成为猎奇的收藏。

  我想,现在狼可能是更怕人了。

  链接:

  廷.巴特尔在草原上生活四十多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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